枕山与泠

风皱池水,春落枝头。

【栾贤】千帆

背景设置在栾哥专场前。



少年人总爱追问对错,而我只想问你明天还爱不爱我。




“旋儿,起来吃个感冒药。”


秦霄贤被栾云平推醒的时候,还发着烧,整个人正昏昏沉沉地不知道今夕何年。栾云平看着心疼,俯下身子哄着亲一口,而后被青年不情不愿地一巴掌推开。


“别,我疼。”


秦霄贤睡得怪委屈,双眼带着血丝,眼睛底下一圈青黑,还带着黏黏糊糊的鼻音,本就低沉的嗓子哑得近乎说不了话,整个人恹恹地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。


他们两个昨天有兴致来了一发,结束后累得没什么精力收拾就睡过去,谁承想东西留在里面害得青年后半夜就发起了低烧。


栾云平早上起来发现时惊得险些跳起来,而后就是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,擦身喂药。中间摆弄醒秦霄贤的时候,青年心态挺好,许是难受劲儿还没反应过来,看着忙前忙后的栾云平还不忘打个趣,调皮地眨眨眼,说,“哥,我也二十五了,不比从前刚跟你那会儿年纪小抗造。”


“嘿,你这怎么骂人呢,跟我这说什么老?嫌哥哥揍你揍少了是不是?”栾云平被他这幅鬼精模样逗得心安了点,伸手捏把稍微长点肉的脸,笑骂一句又哄他接着睡,等再睡醒便是这会儿。


青年看眼栾云平递过来的杯中的冲剂,不情不愿地一扭身子,换了个方向背对爱人继续趴着,只留给他光裸的一片背脊。秦霄贤趴在被窝里,从鼻腔里挤出两声,“不喝,你那感冒冲剂也太苦了也。”


栾云平有心逗他,伸手去戳他肋侧痒痒肉。却不想青年忽然一下弹起来,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迅速躲开,而后皱着眉抗拒地说,“我疼,你别碰我。”


生病的人容易委屈,更何况秦霄贤此刻是发着烧,烧得浑身的皮肉都疼,不用人碰都紧绷成一片,连被子搭在皮肤上都要叫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,何况被栾云平用力戳上一下。


这就算受了老大的委屈。秦霄贤侧身躺在床铺的另一边,仗着自己是小病号,颐指气使地指使爱人伺候他,一会儿要喝水,一会儿要看视频,一会儿要打游戏,就是决口不提喝药的事。但凡栾云平劝他喝药,便躺进被窝里嘶嘶哈哈地捂着刚才被栾云平碰疼的地方喊疼。


一时之间逼得栾云平没办法,好赖话说不通,气得副总直吹胡子瞪眼,在床头柜上放下水杯重重一拍。“来吧弟弟,跟哥交个底儿,你今天到底喝是不喝?”


男人手腕上的核桃手串随着栾云平的动作重重在柜子上磕了一下,响声惊得秦霄贤不自觉地睁大眼睛。青年捂住刚被戳过的地方,冲着栾云平半乖巧半耍赖地喊上一句,“哎呀!”


“甭来这套啊我告儿你,今天你这药是喝也得喝,不喝也得喝。”栾云平不惯着青年那点贪甜怕苦的小孩子毛病,自己坐在床边,重新拿了杯子递过去,板着脸凶他。


秦霄贤机灵,看来软的不行立刻一骨碌翻身起来,若不是看他露着烧得通红的耳朵和脸颊,还以为他比旁人都精神。青年伸手接了那杯冲剂,却转身放在了另一只床头柜上,而后冲着年长的爱人一瞪眼,“好啊栾云平,你跟我拍桌子!”


“拍桌子?我何止拍桌子,我还拍你呢!”


男人见秦霄贤软硬不吃,起了点吓唬人的心思,一挽袖子跪到床边,捞过青年单薄的身子翻个面就作势要向屁股上打。


秦霄贤发了一早上烧,栾云平早上替他用酒精擦过身子物理降温,这会儿身上正光光溜溜没有遮挡。更何况皮肤表面正因为发烧疼得厉害,乍一被男人拽过去立刻疼得青年慌了神,反手握住栾云平按他腰的手试图挣扎开。


“哎,栾哥,栾哥你别动手咱有话好好说哎,哥!”


“嘶!”


“汪!”


和秦霄贤的求饶声一起响起的,还有同样一声呼痛和一声狗叫。


青年深情凝视床单两秒,后知后觉地寻找自己还没开口却出现这句呼痛是从何而来。秦霄贤连忙回头,看到地上自己养的柯基犬奶球不知什么时候遛进了卧室,正死死咬住栾云平的脚腕向外拖。


“奶球松开!”


“你管管你的狗!”


栾云平脸上五官都皱到一起,却耐着想要甩开的本能,一低头捏住小狗的后脖颈。正巧奶球听了主人的命令松了口,被下床过来抓狗的秦霄贤赶紧抓住,一把抱在怀里关进隔壁房间的笼子里去。


青年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上哪套了身衣服,白背心大短裤,看着倒是乖乖巧巧的,脸上赔着笑,拎瓶碘伏过来要给栾云平处理伤口。刚刚自家狗惹了事,秦霄贤这会儿颇有点代女受过的意思,老老实实地蹲在床边看栾云平挽裤腿,半点儿也没了刚才那份恃宠而骄的嚣张气焰。


栾云平看着觉得好笑,故意沉着脸去看秦霄贤,反倒得了青年的一连串话。


“哥,奶球疫苗都打全了,从她刚断奶我就接回来了,可干净了,一点儿也没病。她刚才可能就看我趴那挨…有点着急了估计。”秦霄贤老老实实蹲在一旁仰头看向栾云平,咽了挨打两字,伸出三根手指,冲着男人指天誓日地保证,而后被轻轻捏了脸。


“干什么呢就往地上蹿,烧退了是不是?赶紧给我起来吃药。”


栾云平没跟他计较那些,自个儿挽起裤腿看眼被咬的地方。仰赖他刚出门买菜回家还没来得及换牛仔裤,而小柯基这一口又只是想向外拖,咬下去的地方全被结实的牛仔布料挡住,脚腕上只留了个印子,连皮也没破,拿碘伏一擦就算了结。


秦霄贤这回老实下来,看见伤口当真没事后乖乖去床边拿了冲剂,咕嘟咕嘟地大口喝下去,这才重新体会到身上的疲累,又缩回床上柔软的被窝里。


栾云平重新量过体温,确认了青年在逐渐退烧后才放心,抱着人重新躺回被窝里接着睡午觉。午后十二点,正是睡觉的好时候,栾云平迷迷糊糊几乎要睡过去,忽然听着耳边窸窸窣窣地有动静,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边上,接着是小小声地一句。


“栾哥,明天杭州演出顺利。”


男人已经困得没有什么神志可言,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只想得到一句。


小兔崽子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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